她废了苏家,也险些废了公子。

    引泉不敢在公子面前抱怨,只在心里怨怪了几句,才忍着气说道:“我刚才瞧过了,公子背上的伤已经结痂了,等过几日我再去请胡大夫过来一趟。”

    苏衡好似对自己的伤势不怎么在意,只垂着眼淡“嗯”了一声。

    引泉扶着他重新趴回床上时,替他身前垫了个松鹤团枕。

    苏衡趴在软枕上片刻,才微哑着嗓音问道:“父亲他们呢?”

    引泉眼神顿了顿,故作轻松地说道:“大人上值去了,夫人在替小姐准备之后出嫁的事情,府中一切都好,公子别操心,好好养伤就是。”

    苏衡闻言低嘲,他操心什么?又能怎么操心?

    他的操心从来都没有人在意过,也只被他们当成负累和多管闲事。

    苏衡低声道:“我不操心他们,只是奇怪,心月今天没来闹。”

    打从那天圣旨之后,苏心月几乎一日闹三回,今天都过了晌午,却还没人过来,他反倒觉得有些不对劲。

    引泉眼里生出抹厌恶来:“她有什么好闹的,那康王府的婚事不是小姐自己求来的吗,如今得偿所愿她该高兴才是。”

    “公子你都被她害成这样了,还理会她干什么?”

    引泉想起这段时间苏心月时不时过来谩骂一通,那满是恶毒怨憎的脸叫人看着都觉得恶心,他真怕自己会忍不住骂出来,垂眸看着苏衡时眼圈微红。

    想起前面正在闹着的事情,引泉连忙移开眼说道,

    “谁知道小姐在干什么,公子别管她了,你就好好养伤,我去替公子拿点吃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