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宴说他伤势未愈,且因被冤意志消沉,又被庆帝伤透了心,他要去江南散散心,顺道祭拜亡父亲,短则一两月,多则一两年归京。

    庆帝要是等不得,就将他的官位夺了,交给旁人就是,反正他也不愿彻查黄颉一事,他倒不如守着安国公府和宫中封赏过日子,将来改行行商去,也省得被人惦记……

    那语气,那言辞,嚣张得简直让人咋舌。

    别说是庆帝了,就连梁德逑瞧着都觉得谢云宴有种蹬鼻子上脸的张狂。

    “你说说,他是个什么东西?”

    “朕待他还不够恩厚,可他是怎么回报朕的,那黄家老小都已经下狱,他还想怎样,难不成真要将朝堂搅得不得安宁?!”庆帝骂出声。

    豫国公沉着眼,目光落在谢云宴要求彻查黄颉之事上面,半晌才开口:“黄家的事情不是已经了了?谢大人还想查什么?”

    “还能查什么!”

    庆帝怒声道,“昨天夜里他不知道从哪找出来个证人,非说黄颉是受人指使陷害于他,还说那幕后之人跟宫宴行刺之事有关,跟前朝太子余孽有牵连,让朕彻查。”

    豫国公心中一跳,谢云宴找的人是他安排的,可也只是算计谢云宴罢了。

    可这个谢云宴倒好,竟是还野心勃勃想将这事扯到前朝余孽之上。

    庆帝最是厌恶的就是前朝留下的那些余孽,特别是宫宴行刺之后更是提都不愿提起,谢云宴这摆明了想要借着黄颉的事情攀咬于他。

    豫国公面色沉凝:“前朝余孽之事可大可小,黄大人死前只说是与谢大人有私怨,与行刺之事无关,谢大人突然这么说,可有证据?”

    “要有证据还说什么?”

    庆帝怒沉着声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