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陇西离开前往梁州的路上,就已经遇到过好几次刺杀,更有两次,谢大人险些都没了命。”

    “谢大人到梁州之后不久,就曾想要派人送东西回京,只每次还未出城就出了事情,东西也差点被人抢了,后来谢大人就歇了这心思,只身边所带之物时时刻刻都有人守着。”

    沧山身上本就带着伤,这一路奔波几乎没有歇过脚,不过说了几句话,他声音就有些喘了起来,惨白的脸上更是冒出冷汗,看着状况就不大好。

    薄膺说道:“好了,这些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歇着。”

    让人进来扶着沧山离开,苏锦沅在他快出房门时突然叫住了他:“沧山。”

    “萧少夫人还有什么吩咐?”

    “你说你在郾城城外被人截杀时,有人救你,你才侥幸活命,那些是什么人,也是前来京城的吗?”

    “不是。”

    虽然不解她问这个干什么,沧山还是回道,“那些人是郾城富户,打算往衢安方向去探亲的,我们在虎踞山下的镇子就分开了。”

    苏锦沅听到“虎踞山”时,某个猜测越发浓烈了一些。

    等沧山离开之后,薄膺才朝着苏锦沅道:“怎么突然问起那些人,是觉得有问题?”

    苏锦沅摇摇头:“不是,只是随口一问。”

    她并没将心中猜测告诉任何人,反而带着些愁绪看着薄膺,“相爷,您觉得那些人要找的是什么东西,还有阿宴,行刺他的,会不会是徐家的人?”

    薄膺闻言沉吟:“徐家接连在他身上折损了好几人,原本陇西郡守的位置也被魏春华抢了去,再加上谢云宴接二连三坏了他们在西北的好事,他们派人行刺也是正常。”

    “至于那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