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我先去将木符挂在了脖子上,要是我不带着符,肯定被老鳏夫发现问题。

    接着倒了夜壶,差不多弄干净利索,我才出门。

    有个小插曲,爷爷和我爸基本上白天在地里干活儿,就奶奶在家里弄一些细枝末微的小事儿,我走出院门时,瞧见奶奶就坐在院外左侧,眯眼看着我发笑。

    奶奶这副鬼样子还不如先前呢,此前她只是说话怪,让人心里不爽。

    现在,她是让人心里直发毛啊!

    我想给陈梁生一个下马威,他反手让我更难受了。

    尤其是,我本以为自己开始学本事,老鳏夫也能帮上我,结果老鳏夫不是老鳏夫,他口口声声陈梁生在算计我整我,他不一样在算计我吗?

    在村路上走着,刺目的阳光照射在脸上极其熨烫,心里头那股寒意劲儿却怎么都甩不掉。

    能瞧见路边,树影下,猫猫狗狗都疲倦的睡着。

    往常这种时间都是猫追狗咬,这几天村里不安生,老鳏夫让这些猫狗去追公牛,它们才算是被弄得颠三倒四。

    走得再慢,还是到了老鳏夫家里。

    院门敞开着,厨房门也敞开着,肉汤的香气不停的飘散着。

    头两天我恨不得连骨头都多啃几下,这会儿肠胃却一直不舒服,翻江倒海的。

    纸婆娘还说过,不能喝他的汤,喝过了,就一直被盯着。

    现在这都是马后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