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珏愤怒至极,一抚衣袖离去。

    还是他对温若瑶娇宠太过,惯的她不知天高地厚,屡屡给自己这个兄长甩脸子。

    想起她扔掉陶俑时决绝的模样,温珏心里升起一股烦躁之情。

    他越看温若瑶就越发觉得她像个祸害,日日扰得家宅不宁。

    温若瑶走在去韶光院的路上,一时有些不明白,为何她无论怎么做、做什么都是错的呢。

    仿佛她做的一切都是错误的选项,所有人都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责她。

    她不免开始怀疑起自己,当真是自己要得太多了么?

    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做才能让父母放心哥哥满意。

    温若瑶疲惫地窝进摆在韶光院廊下的躺椅上,以手臂遮住眼睛,有气无力道:“你先下去吧。”

    春桃福了福身,“是。”

    “等等。”春桃方转过身又被她唤住,“先去把剩的那些梨全给我扔了。”

    “是,奴婢这便去。”

    温若瑶一连颓废了三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致。

    直到这日黄昏去膳厅用晚膳时无意听见温珏的亲随在同他说有人邀请他明日芙蓉居一聚。

    重点是,谢谨行也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