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离一共写了两封信,一封给白芷,告诉她派出去的人去苏州打听了一圈,根本没有姓兰的人家。

    而且苏州离上京如此遥远,兰嬷嬷年纪大了,恐怕也受不了路途颠簸,因此去苏州的可能性不大。

    白芷又去了一趟王家,这次是偷偷地去的。

    上一次问的是门房,门房跟屋里禀明情况之后,出来了一个年纪不大的妇人,就是她骗白芷说兰嬷嬷是苏州人士。

    这次,她偷偷跟踪了一个跟兰嬷嬷年纪相仿的嬷嬷出门,在半道拦住她:“你们家已故嫡小姐身边有个陪嫁的兰嬷嬷,你可知是哪里人士?”

    嬷嬷打量了白芷半晌,警惕地反问她是哪里人,为什么要打听兰嬷嬷。

    白芷不想跟她废话,直接拔出剑架在嬷嬷脖子上。

    那嬷嬷吓得将手里的篮子扔在地上,土豆咕噜滚落一地,眼珠子也差点蹦出来,一五一十地讲了。

    “兰草是先夫人的贴身丫鬟,后来陪着小姐嫁进了侯府。她与我是同时进的王家,她稳重、聪明,很讨王夫人欢心,就留在王夫人身边伺候。

    我没有她那样的运气,只留在王夫人院里做了洒扫丫头。王夫人去世后,我又被派到后厨做事……”

    “说重点!”白芷的剑又送出去一寸,桂嬷嬷吓得脸又白了几分,“兰草是郭县的人,那里世代都姓兰,兰草说她家里有四个女儿,一个儿子,她排行老三,她来王家的时候,两个姐姐已经出嫁了。

    她是为了逃婚偷跑出来的。”

    “郭县?可是津州的那个郭县?”

    “正是,正是!”桂嬷嬷点头说话的当头,刀已入鞘,人也走了几丈远,地上散落几个铜板。

    她一头冷汗,四下张望确定人不会再回来,才长长的吁了口气,匆匆捡起地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