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出门之前,他就已经站在柜台后了。

    “你在撒谎!我出门之前你就在这里了,如此看来,事情很简单,就是你拿了,对不对!”

    晏南枝卯足了气势,一拳砸在柜面上,做生意的人都滑不溜秋,但是别以为她好欺负。

    掌柜的是个五十开外的男人,留着两撇小胡子,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了几圈,扯出一个惯用的笑脸道,“姑娘无凭无据,不能诬赖好人。在下确实不知,再说,刚才在场的也不止我一人。”

    “那你的意思是,偷我包袱的是刚才那两位客人喽?”

    晏南枝斜着眼睛看他,刚才在座的都是朝廷官员,推卸到官员身上,料定了她不敢声张?

    掌柜连连摆手:“姑娘,在下可没这么说,我是清清白白的生意人,这驿站里每天迎来送往,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在下就算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造次。”

    “好,那我问你,刚才那两位客人住在哪两个房间?”

    略一思索,掌柜回道:“一位住二楼,最边上那间客房,另外一位……已经走了。”

    说完又低头去拨算珠。

    走了?

    客栈地处两座大山之间,夜间路况不明,别说一个人上路,就是多几个人都需要很大的勇气,这掌柜,是张口就来啊。

    “我要你配合我,把那位住店的客人请出来,还有,另外一个走的了客人,是骑马还是坐车?”

    掌柜见晏南枝不依不饶,心里腹诽,两个男人都不出面,让一个小姑娘来质问,想必身后那官爷是职位不高的小官,怕得罪人,才打发家眷出来质问。

    如此一想,他更是添了几分胆量,背也挺直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