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树寒心如死灰,再不知道说些什么。他是唐承明的儿子,也是张家嫡长女张絮秋的儿子,更是张家的继承人。

    何况父亲有错再先,他再怎么袒护父亲也不能做对不起娘和张家的事。

    “来人,将这里看管起来,没我的允许一只苍蝇也不准放出去!”

    话音刚落,几个高大粗壮的护卫应声而入,将院子里堵得严严实实,气氛骤然冷到了极点。

    “张树寒,你个不孝子,你敢软禁你老子!”

    唐承明高声斥责儿子,没想到张树寒不在通州的这两年,不仅个子蹿高不少,就连胆子也大了许多。

    不亏是张家老太爷亲自培养出来的接班人。

    张树寒语气平静,声音里没有一丝转圜的余地:“您是我爹,儿子从前敬您爱您。如今您虽然犯了错,却仍旧是我的爹,儿子自是不敢拿您怎么样。

    不过,这柳树胡同,您却是留不得了。

    马车在外面,请爹跟我一起回张家。”

    言毕,张树寒手一扬,两个护卫上前在唐承明面前做出请的姿势。

    “老爷,不要,不要走……”蒋氏哭得梨花带雨,唐承明心头当即软了下来,在儿子面前骨头却更硬了几分。

    “我死不会跟你回去!我要留在这里护他们母子周全!”

    张树寒冷哼一声,暗自好笑,“只怕由不得您。”

    护卫一左一右将唐承明架出了院子,又迅速地把人塞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