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就是我爹?准确来说是我爹的尸体。

    尸体已经高度腐烂、一张脸肿的像是发泡馒头,半边身子都烂透了,一团团肉蛆往外掉。

    眼睛也烂没了,就剩两窟窿。

    “孩子,孩子给我!”

    到了近前,我爹的尸体说话了,嘴已经烂没了,就剩下嘴唇耷拉着。

    一边说,就一边扑上去,想抢爷爷怀里代替我的草人。

    已经被吓呆的爷爷,都忘了拔腿跑。

    就在我爹的尸体要扑倒爷爷时,突然砰的一声,像是撞上一堵无形墙壁,连连后退。

    “孽畜休要伤人!”

    这时张老道的怒喝声响了起来,嗖一声一柄贴有黄符的桃木剑从黑暗中激射而来。

    洞穿我爹尸身的瞬间,黄符轰一声燃烧起来。

    我爹的尸身应声倒地,一只黄鼠狼从肚子里跑出来想往草丛钻。

    一张同样贴着黄符的渔网从天而降,立时就把那只黄鼠狼罩在下面。

    黄鼠狼疯了一样挣扎,结果越缠越紧,惨叫个不停。

    最后那黄鼠狼竟跟人一样双手作揖求起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