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梅大姐始终心存畏惧,没办法我只好佯装念咒掐诀,朝着擀面杖点了一下。

    有了这心理安慰,梅大姐总算胆气足了起来。

    等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六点多的光景。

    外头天完全黑了下来。

    果然三个看着也就二十岁不到、头发染的乱七八糟、还雕龙画凤的年轻人。

    不,准确说是年轻鬼。

    从我用石灰画的门里走进了面馆。

    三只没脸子还是和生前一样,有说有笑嬉笑打闹,只是一进入面馆。

    面馆里头顿时变得阴气森森起来,灯泡也滋啦滋啦闪烁几下,骤然间灯光就变得暗沉、朦胧下来。

    我呢就坐在门口第二个桌子上,三个没脸子却没看到我。

    不是它们不想看,是它们看不到我。

    常人都说普通人看不到脏东西,非得有阴阳眼、或者懂得开眼。

    其实那些脏东西,也看不到活人,它们能感觉到活人存在,靠的是生气。

    不过这三个没脸子不知道自己是鬼,并没有刻意去感应生气。

    再加上我是初来乍到的外地人,和这三个没脸子生前也没有任何交集、因果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