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灯是专门改造过的,镜片玻璃上用朱砂描绘了符文,能勉强穿透这地方完全由怨气淤积而成的浓雾。

    我身怀妖眼,这东西对我作用不大。

    不过聊胜于无,戴着头灯也方便等会万一走丢,我和阳炎炎能及时互相确定位置。

    戴上头灯,阳炎炎一马当先迈步踏进了工地。

    一步踏入,心头那种厌恶感更强烈了几分。

    就有种一脚踏进粪坑错觉。

    浓雾笼罩的工地,地上有很多拆除过后的残砖断瓦,不远处还停着不少大型机械。

    更搞的是,几台大型机械旁边摆着一排火盆,地上一大堆香烛烧尽的灰烬,还有很多瓜果祭品。

    要真是这工地闹鬼的话,这些东西,不管好坏,多少有些效果。

    可这工地不是闹鬼,香烛纸钱、祭拜完全没用。

    只是给现场徒增一丝阴森气息罢了。

    其他建筑物都已经拆除干净,只剩下三栋成品字型的破败老楼孤零零矗立在工地最后头。

    我们的目标就是三栋老楼。

    短短几百米的距离,我和阳炎炎谁都没说话,脚下步子迈的也不大。

    如履薄冰的感觉,时时刻刻都让我将一颗心完全提到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