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两个人上工,4个人吃,现在是一个人上工,5个人吃。

    家里的苞米茬子粥是越煮越稀。

    刘北河在地里干活手脚软趴趴的,工分也从以前能挣9个工分,到现在只能挣6个工分了。

    两口子吃不饱睡不好,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有时候打得狠了,饭也不做,衣服也不洗。

    日子是越过越差。

    一闻到从村尾飘过来的肉汤味,北河媳妇就甩脸子。

    不过这些,村尾小屋的人都不知道。

    今天他们正忙活着准备垒房子了,

    刘西洋计算了一下成本,大手一拍,“媳妇,三叔婆说会过来帮忙洗洗衣服什么的,你以后白天也可以多休息了,咱们家可以垒房子。”

    宁芮抱着哥哥在哄睡,听到终于要多一个人来一起带孩子,都感动得想哭了,

    “等遥遥出了月子,我也是该回单位一趟了,正好回去办理病退,搬过来金鸡大队跟你们小两口常住。”

    周遥遥有些不忍,“妈,您要是真有事就回去,我们这边还有三叔婆呢,再不行我们也能麻烦一下王婶。”

    宁芮坚持,“你爸那个挨千刀的,你生孩子这么大的事儿都找不到他,那个家我还回去干什么?”

    她虽然从三儿子的口中已经得知周远征是去了修公路,可老爷子的仇她放不下。

    都说月子仇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