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大人?”望沙眨了眨眼。

    他发现自己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

    “等等,住手——”教宗想要从轮椅上站起,可还没来得及撑直身子,一捧热血就已经洒在了他的肩头。

    身后的少年头颅落下,光滑的颈脖处喷出大片血雾。

    整个过程中,他甚至没有看到对方是如何动手的。

    “你在做什么?他还是个孩子!”

    “孩子?”平天尊者耸耸肩,“像我们这样的流亡者,哪还有孩子一说……他已经十五岁,水平接近于试锋,实力不算强大,但闹出点响动却不难。我不希望节外生枝,所以只能先行一步消除隐患。”

    物已回头看了眼倒在地上的望沙,嘴唇喃喃道,“所以……你就是罪魁祸首,是引发这一切的根源……从何时开始的?去往高国收拢难民的时候吗?”

    “怎么,您以为我是感染者?”她抬起右手,食指上的戒指完好无损。从上面印刻的符文来看,也不像是更换过的伪造品。“放心,我并没有成为谁的傀儡,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物已愣住。

    一个难以置信但又不得不信的猜测浮现在他脑中。

    “你是……永王的追随者。”

    时隔百年后,还有永王的信徒存续于世,并且……不是通过转移灵魂的方式来实现这一目的。

    “您猜得不错。”平天尊者满足的叹出一口气,似乎在对他的猜测深表赞赏。“这枚法器能鉴别灵魂,能区分混沌的界限,却没办法看穿一人的心思。我没有被邪祟感染,并不等于我对黑门教忠心耿耿,加上黑门之气的改造,更是让我真正成为了一个无法被追溯过去的人。”

    “你从一开始……就在黑门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