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里开车到省城大约要10多个小时,我们先去县里吃点东西,睡吧,到地方喊你。”

    阮现现接过外套盖在自己和鹅子身上,她的行李都在后备箱,眼睛依然睁着,没话找话说:

    “封老和封白都在黑省,怎么听你口音却是京城的,这亲戚关系是正经的吗?”

    父子叔侄关系还有不正经的?

    想想自己和封白,宫野回答的不太自信,“应,应该?”

    阮现现噗嗤一声笑了,眉眼弯弯,睫毛一眨一眨因为困顿侵染着水汽。

    见她眼睛都快睁不开,小嘴儿还要坚持叭叭,宫野轻声:“睡吧!”

    奇迹般的,当这两字落下,觉得自己肯定不会睡的阮现现竟在下一秒睡着。

    她不愿闭上眼,除了坐副驾不睡的原则外,也是在保持一份警惕心,知道凭宫野和封老的关系大概率不是坏人,可万一呢?

    当她呼吸变得平稳而绵长,车中只余下宫野跟鹅子大眼瞪小眼,眼瞧鹅嘴一动要将阮现现拧醒,宫野眼疾手快捉住。

    “吵醒她炖了你,晚上加道铁锅炖大鹅。”

    鹅子不动了,一双豆豆眼紧紧盯着面前这个敢威胁它的男人,等着,等他养的两脚兽睡醒,谁炖谁还不一定。

    后车座,沐夏微微睁开一条眼缝,朝着前座的一人一鹅看了眼,调整了个姿势又很快闭上。

    车速降慢,出发时下午两点,即便宫野将吉普开出乌龟的速度,抵达县城也才三点,这个时间点国营饭店并不营业。

    想了想调转车头,将车驶到澡堂正门前停下,三女醒来,宫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