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许汝徽太畏葸左珩,他威厉气场令一家人大气儿都不敢喘。

    直至用膳时,孙桂兰方尝试缓解氛围,“宛宛,娘都快想死你啦。”

    她泪眼婆娑扮演慈母,心里已把许宛骂了百八十次。

    许宛同她那个短命的亲娘一样,惯会勾引男人,连不带把的都行!

    “我知道。”许宛将许家三口睨一个遍,“多亏爹娘和二妹,替我择选出珩哥这么好的官人。”

    立在食案后面的苏春风眼瞪如牛,许宛叫他们主子什么?

    左珩放在案下的那只手,都快把膝盖捏碎。

    面上却若无其事,还时不时往许宛碗中夹些吃食。

    许宛瞧他没气结,继续绵里藏针地讽刺:“生母生我时难产而亡,娘恐我再遭同样的罪,才说服爹把我许配给你。”

    “到底是许夫人看得长远,我这种阉人,不会让宛宛受生育之苦。”左珩配合许宛唱好这出戏。

    苏春风的眼睛瞪得更大,他都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有啥毛病。

    许宛暗笑,左珩挺上道啊,没提前对词儿,全能接得住。

    管他回去找不找自己算账,先过把瘾再说。

    孙氏吓得哆哆嗦嗦,两手拧紧帕子,“厂公大人,妾身不是那个意思,妾,妾……”

    许汝徽涎着老脸打哈哈:“内子都是为宛宛着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