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牌掉了叫认识的人来领就是了,又不是多大的事。”第二名守卫这样说道,随即转身又回到岗位上。

    第一名守卫显然还想说什么,见他回到岗位以后便放弃了,而后走向正放在雨水中的袋子,打开看了几眼后退回来,用更加怪异的眼光看向我们,问道:“你们是拾遗?难怪穿着这么奇怪。”

    拾遗就是到处捡些东西维持生计的人,在古城里面是最下等的存在,与不入流的蚁兽一般。

    我完全不知道那人在说什么,虽然是在询问我们可立马就自我肯定了,那还问我们做什么?

    “是。”母亲依旧开口回应,我知道她的想法,反正什么都不知道,胡乱说呗。

    听闻母亲的回答后这守卫一阵头大,拾遗的话应该就没有家人了,他们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一家人,这样还怎么叫人来领?

    “喂,你过来一下。”只见他又把刚才回到岗位那人叫了过来,然后交头接耳不知道说些什么。

    那两个人类讨论了好一会儿后一起走到母亲身后。

    “转过来看着我。”是第二名守卫的声音,他的语气像极了昨天晚上的我。

    “他生气了…”我凑到母亲耳边小声呢喃,母亲没有说话,搂着我的手渐渐放松开来。

    “快点!”母亲还没有完全松开我,那守卫早就没了性子,抓住母亲的头发狠狠地往后一拽,母亲瞬间倒了下去,我也往前一仰,倒在母亲身上。

    “母亲…呜呜…”

    我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恐惧,爬在母亲身上痛哭,心中保护母亲的想法早在对人类的恐惧中消散,就像在之前的冰雨中,我什么都做不到,这次更是连怒吼都不敢。

    “没事…别哭。”母亲坐在地上将我搀扶起来,轻轻擦拭掉我眼角的泪水与斑斑血迹,而后起身将我背在背上,直直地看着那两名守卫。

    “看什么看,杂鱼!”依旧是那气急败坏的声音,依旧是那第二名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