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悠悠然的转过。

    金色的大字化作点点细碎的星芒,飘扬着散落于苍茫天际。

    镜头缓缓的自高处疾驰而下,盘旋着落入了绵延无尽的都城。

    不知何处而来的飓风忽的一下吹过,将来者的衣袍吹得烈烈作响。

    白衣素车的子婴麻木的垂眸高举着玉玺,等待着自己的命运审判。

    手上重量一轻,玉玺被来者拿起来迎着阳光抛了两下,眯着眼笑嘻嘻的上下打量。

    一道含着惊叹的笑语传出。

    “这就是玉玺?确实是好东西啊,你说这玩意能值几个钱?”

    衣着散漫落拓的男人随意将头发向后挽了个高尾髻,正歪着头笑眯眯的看他。

    四下的将领们说,“主公,您若要在关中称王,还是杀了秦王子婴为好。”

    【诸将或言诛秦王。】

    刘邦伸着懒腰好脾气的摆摆手,笑嘻嘻的啐了一声说话的将领。

    “人家都投降了,杀什么杀啊!多不吉利啊!”

    【沛公曰:“且人以服降,又杀之,不详。”】

    刘邦就这样坦然的受了子婴的玉玺,挥挥手把他搁置一旁,自己溜溜达达进咸阳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