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耿松背着青青出门,去山里采药。

    初春的山里和冬天一样光秃秃,除了松树、杉树等,看不到一点春意。地里也光秃秃,人对着这地都不知道该吃什么?

    背阴的地方雪还没融化,春风吹来充满冷意,中午的太阳没什么温度。

    耿松穿着灰扑扑的破袄,不算冷,但中午吃的一碗红薯饭好像没了,好在裤腰带勒的够紧。他得在山里多找点药材,多换点钱。

    耿松三十多岁,干涩的短发里有了点点白发,脸很瘦,有刀削斧凿的硬朗,眼神坚定明亮。

    耿松两手在背后,右手拿着一把镐头,左手搭着右手托着青青的小PP。脚上穿着一双绿色破胶鞋,他沉稳的走在熟悉的山里。

    背上软乎乎暖烘烘的,耿松停下来,扭头看看后边,青青已经睡着了,睡的很香。

    耿松瘦削的脸上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想起——他捡到青青已经五年了。

    时间过得真快。

    当时他在山里采药,看到一个小女孩便捡回家,他和老婆云姗有两个臭小子,看到一个女孩很喜欢,给她取名青青,当女儿养着。他有报警,但一直没人来找,他们养了五年已经和自己亲生的一样。

    前几年青青大病了三次,全村凑了二十多万才把她治好,但她的个子一直没长大。

    耿松带着青青去检查过,医院查不出来,他打算多赚点钱,带青青去外省找大医院看看,但赚钱真难!

    大青峪村在深山,耕地很少,种的粮食都不够吃。周围山多,多是石头山,没什么出息,有点山货又运不出去,即便运出去也卖不上价。

    耿松冷静下来,不论再难也不放弃,背上动了一下。

    “爸爸~~~”刚睡醒的青青软糯糯奶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