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糖的手指一下一下戳在胡定安的胸前:

    “告诉你有什么用?”

    “难道要让你爸你妈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指望你这个远在千里之外,知道出事只会张嘴怪女人不说好大儿吗?”

    胡定安被她戳的步步后退,直到脚跟贴墙,退无可退。

    他只觉得后槽牙越咬越紧,紧的腮帮子都疼。

    胡定安极力控制自己:“我爸我妈出事儿,我真不知道……”

    姜糖盯着他:“你屁事儿不懂,你有什么脸带着姘头回家,臭嘴一张,站着就想撵人?”

    胡定安哆嗦了着嘴唇,却一个字没说出来。

    姜糖冷笑:“三年前,你妈还哭着拉我的手,说你家欠我两条命,这辈子都还不完呢。你一回国就还完了?露个面救命之恩都抵消了?你不会真住紫禁城吧?”

    胡大花愣住,三年前噩梦的记忆瞬间涌了出来。

    三轮车拉了不少木头,雨后路滑,车翻进了水沟,压断了老曹的两条腿,而她断了三根肋骨。

    那条路是去家具厂的路,行人不多,就算有车也是呼啸而过。

    当时胡大花和曹根生都绝望了,是姜糖找了过来,说工厂没等到木头,电话打到家里了。

    姜糖直觉不对劲,步行一个多小时沿路找,终于在沟里找到快死的老两口。

    如今三年过去了,胡大花已经痊愈,曹根生也能正常走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