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声声心里咯噔一下,快走两步向前。“这是哪里的马?”

    “姐姐不知道吗?后院有匹三十岁的白马生了病……”

    “好了采薇,别说了。”侯爷一边开口,一边给南采薇使眼色。

    南声声紧紧握住拳头。

    后院那匹三十岁的白驹,是母亲当年陪嫁带过来的。从母亲初上战场时,便伴随她左右。

    若非三年前那白马刚产下小马,母亲出征还会带着它。

    南声声犹记得当初白马产子时,母亲在马棚外守了两个时辰。出生后,母亲用战袍裹住小马颤抖的湿毛,笑说此马眼中有月轮。

    可如今,那三岁的小白马,竟上了侯府的餐桌。而陪伴了母亲二十多年的老马,也莫名其妙死去。

    为什么会这样!他们为何要这样做!

    “父亲!炖小白……也是你同意的?”南声声转头看向侯爷,声音沙哑,几乎发不出什么音。

    侯爷轻咳几声,“你表妹身体虚弱,大夫说马肉大补,特别是童马。况且那小马脾气毛躁……”

    “父亲!”南声声用尽所有力气咆哮,“那是母亲最钟爱的马!”

    “声声啊。”听得出,侯爷压着脾气。“那不过是个畜生,你表妹身体最重要。”

    “那不是畜生,那是母亲打仗的伙伴!”

    “够了!”老夫人冷着脸,“你一回来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好像这侯府有人亏待了你。在庄子住了三年,脾气长了不少。声声啊,你十五岁了,该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