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声声小时候是常常见到这位兵部侍郎的,幼时江文显常来府上寻母亲议事,有时候夏清羽就让南声声去书房添茶,她却时常将茶添到人家袖口上。

    “哦,是你这小丫头!”江文显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夏将军娇养的小姑娘,分明娇艳明媚,是侯府的嫡小姐,怎么三年不见就出落成这样了?

    听闻三年前南声声因病前往庄子养伤,出发那日正逢南境传来急报。

    当日是江文显亲自送夏清羽等一众大军出的城门,还见夏将军出城时,恋恋不舍望向侯府的方向,说不忍女儿一人在外。

    没想到三年后,小丫头长高了不少,却黑瘦了太多,还弄得憔悴不堪,满身是伤。

    “丫头,你这是……”

    “表姐,让你在祠堂罚跪,怎么擅自出来了,冲撞了贵客怎么办?”南怀宴捏了捏鼻子,有些嫌弃地扭过头去。

    他未看见侯爷和老夫人一个劲给他使眼色。

    “大冬天的罚跪祠堂?南姑娘这是犯了什么大过?”江文显皱眉。

    老夫人立马从椅子上起身,枯槁的手拉过南声声,露出慈爱的笑。

    “哪里是罚跪,是她们姊妹之间生了些口角,声声赌气要去祠堂待着。”

    一遍说着,老夫人还帮南声声理着头顶乱糟糟的头发,那模样俨然慈祥的祖母。

    南声声下意识后退,包扎了的手微微蜷起。

    “没错,是姊妹间赌气罢了。声声是本侯从小娇养的侯府小姐,哪里舍得让她罚跪。”侯爷也忙过来,满脸笑意地减南声声拉到一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