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疑『惑』地看了二爷一眼,她出门的时候明明听见了大太太留他用饭,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见二爷正冷冷地看着她,想到确是自己理亏,忙转身向二爷轻轻一福,说道:

    “婢妾出门的时候,听见大太太要留二爷用饭,想着一顿饭总得有些时辰,婢妾本想先回去,再派个小轿过来接二爷,想不到二爷竟出来的这么快,倒是婢妾大意了”

    想着才怪!梦溪又在心里恶补一句。

    听了梦溪的话,二爷没再说什么,只一步上前先上了轿子,坐在那冷着脸看着梦溪。

    梦溪迟疑了片刻,才扶着知秋上了轿,在二爷身边坐下。见梦溪在他身边坐下,二爷的脸『色』才缓和了许多,抬手示意放下轿帘,吩咐起轿。

    闭着眼睛坐在轿里,闻着身边娇妻身上传来的阵阵体香,让二爷无限陶醉,这些日子以来,他每天最快乐的时光就是能和溪儿同乘一轿,这个时候他离她的最近,虽然溪儿在轿中从不和他答话,但闻着她若有似无的体香,听着她传来的轻浅的呼吸声,就让他感到心安,只有在这一刻,他才有一点真实的感觉,他的溪儿就在他身边,不会离开他。

    ……

    一年前老太君明明同意了她和表哥的婚事,她正等着做新嫁娘,可一觉醒来,她的新郎却走了,走前连招呼都没打,原以为只外出几日,后来才听姨妈说,表哥要走一年多,彻底地打碎了秀儿的鸳鸯梦。

    表哥的不辞而别,让秀儿从大喜到大悲,有如坐了一把过山车,她大闹一通,最后把所有的罪过都归结到了表嫂身上,表哥一定是因为休不了表嫂,怕耽误了她的终身,才挥剑斩断和她的情缘,黯然离开的,听说表哥一离开萧府就病了,这更让秀儿确信了此事。

    秀儿也因此对表嫂更是恨上加恨,于是便想趁表哥不在,和姨妈合力将表嫂逐出萧府。哪知自从表哥离开,老太君的态度发生天翻地覆的转变,竟对表嫂格外的维护起来,甚至有几次姨妈训斥表嫂,都被老太君当面挡回,说是二爷不在家,二『奶』『奶』一个人也不容易,就别讲那么多规矩了。

    老太君反复无常,翻云覆雨的手段,让秀儿心惊不已,她自认为聪明,姨妈想什么、做什么,她一眼便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但老太君的心思她却一点也猜不透,偏偏这府里的大事真正做主的是老太君,老太君对表嫂的回护,让她驱逐表嫂的计划彻底破产,最后黯然离开萧府。

    一年多的时间,秀儿成熟了,一年前的教训让她明白,这煮熟的鸭子有时也会飞走,表嫂一天不真正出府,一切便都做不得真,这次入府,便没像上次那样去闹萧湘院,而是收敛了许多。

    去折腾那些姨娘,等她真正做了二『奶』『奶』的时候也不迟,打蛇要打七寸,这次她卷土重来,决不能像上次那样和表嫂小打小闹,要斗,就来个狠的,一击必中,让表嫂再翻不了身才行,她17岁了,表嫂能等,表哥能等,但她不能等!

    早听说表嫂婚前不守『妇』道,上次哥哥吃酒回来,偶尔还当笑话说起表嫂婚前曾和几个公子有染,耻笑他那表兄萧二爷就是一个活乌龟,当时她差一点和哥哥翻脸成仇,后来还是哥哥拱手作揖,妹妹长,妹妹短地哄了半天,她才做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