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初笑了起来,摆着手:“使不得使不得。”

    “我知你是故意恶心我的,但现在我不觉得这是恶心,挺好的。”舒世文道,“这是不是和你的医判之名一样?从一个笑话变成了人人敬佩光耀门楣?”

    “就是马兴玉都要感谢你,沾了你的光,不再是个笑话了。”

    “您这么一说,我顿时有种责任感。我也希望,将来女子们能有更多更大的生存方式和环境,而不仅仅是结婚生子,后宅消耗几十年。”叶文初道。

    舒世文喝着茶:“我虽暂时不能接受你的观念,但我尊重你。”

    叶文初明白,让男子接受这些谈何容易,不反对和尊重已经很不容易了。

    “姚先阳找到了吗?”叶文初问他。

    “没有。他和他家中的一位管事一起离开的,目前下落不明。”舒世文道,“对了,世子夫人昨晚在牢中自尽了。”

    这个世子夫人,是姚先明的妻子,姚宏的母亲。

    叶文初也喝着茶,对这样的死亡,她不知用什么样的心情来对待,索性不去接触和了解。

    平顺十五年的腊月,很冷又很暖。暖的是,所有人头顶悬着的剑终于落到剑鞘,以及朝廷发放了过年的米面补助。

    冷的是,这一年又是雪灾。

    书院放假,姚子邑和白通以及叶满意都不用去书院。姚子邑有去处玩,叶满意和白通就来顺安康里做童工。

    “伯伯,您这个药是十六个钱,我给您少一些,您给十五个就行了。”叶满意噼里啪啦算给拿药的人看,拿药的男子笑着付了钱,道,“满意公子,不用给我看,你算账最准了。”

    叶满意应是,抱着小拳头:“我们明天也休息,祝您新年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