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役往他p股上踹了一脚,险些把他踢翻在地:“你等着,等我们回到官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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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贱奴会是什么下场,没有人记挂。

    这群差役大庭广众下丢了人,回去肯定会将怒火都宣泄在那个倒霉蛋身上。

    伏山越也在冷笑。

    仲孙谋以为贱奴是一张好牌,能拿来为难他。结果小桃子根本不在这支队伍里。仲孙谋眼看扑空,才启用后备方案,临时再给他栽赃。

    这是非要跟他杠上不可。

    他一回头就见到贺灵川凝望那几人的背影:“怎么了?”

    贺灵川感慨:“当年的渊王是何等人物,渊国子民也是铁骨铮铮。没想到百多年后,他们的子嗣成了这副模样。”

    那名贱奴的言行,让他更深切地体会这片土地上承载的不幸。

    一个人的表现,是一群人的缩影。

    伏山越澹澹道:“但凡有点血性的,当年全被杀光;留到现在的只有孬种,你怎么践踏他们都行,他们唯一不能听话照做的,就是挺直腰板走路。”

    贺灵川想起渊王就义前那句决绝的话:

    我宁可孩儿们清醒地死,也不要他们卑懦地活。

    渊国灭亡前夕,君臣大义、谈笑赴死,音容笑貌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