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信左右看了看,总归没有气昏头,还是发现人数不对:「那你们烧成功了?嗯?拿我们当诱饵,杀掉州官、烧掉粮草没有啊?」

    他越喊越大声,到最后变作嘶吼,排屋里的士兵都走了出来。

    洪承略逮住他的手腕往外一翻,又一拳打到傅信胸口,将他直接击退五步,险些坐地。

    傅信身后的亲卫都冲了上来。

    洪承略负手问道:「百里将军呢?至不济,你们总可以走矿道从后山撤离吧?」

    他给百里庆等人留下的,并不是绝路。只要见机得快,百里庆仍有机会逃走。

    傅信负气不吭声,还是他的亲卫代答:「夏州官兵绕去后山,炸毁了矿道出口,又放烟熏赶。百里将军......被擒。我们埋伏在山头看见,打头的夏州将领把所有人都杀了。」

    寨子里一片哗然,连洪承略额头都有青筋一跳。官兵把百里庆和矿坑里的降兵全杀了?好狠。

    然而想想行军运粮时又没有处置俘虏的更好办法,的确是一杀了之最简单。他盯着傅信:「那你们怎么活下来的?莫非贪生怕死?」

    傅信大怒,却被他眼中森寒刺得后背发僵,梗着脖子道:「我们趁敌不备,杀出一条血路!」

    「弃主将而逃,论罪当斩。」洪承略一句话就让他心底发凉。

    「不过我们人手不足,我给你个机会,让你将功折罪。」洪承略忽然拔刀,傅信就觉手背一凉,痛感随后才至。

    一截尾指掉在地上。

    他「啊」地一声大叫,捂住了左手,血流不止。

    待他叫声稍歇,洪承略才接着道:「你再敢生事,或妄言犯上、或挑唆矛盾、或贪生畏死,掉的就是脑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