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大司农和岑家全知道也无妨喽?”郦清歌目光微转,“他们大概已经清楚,是你帮着赤鄢太子逮住了岑泊清。”

    “越多人知道越好,‘越多人’也包括了大司农和岑家。说起来逮住岑泊清的其实是都云使,那又是另一段故事……”贺灵川摸了摸鼻子,“无妨,消息早晚会传到他们耳朵里。”

    “都云使?”郦清歌失声道,“你莫要告诉我,你还招惹了都云使!”

    “没有。”

    郦清歌刚要松一口气,就听贺灵川接着道:“是都云使招惹我。”

    “你……”她狠瞪贺灵川一眼,“我得考虑跟你断交了。”

    “别啊。”贺灵川赶紧拱手,“姑奶奶,我在灵虚城无依无靠,全仗着你帮忙了。”

    郦清歌秀眉蹙起:“都云使几乎是神明的地上行者,你得罪了哪一个?”

    “白子蕲。”贺灵川轻咳一声,“我没得罪他,甚至帮他逮住了岑泊清。但他看我的眼神,总是很古怪。”

    “白子蕲?”郦清歌脸色凝重,“他可是深受神眷,又得帝心。你干了什么事情,落在他眼里?”

    “问题就在这里,我什么也没干!”贺灵川叫屈,“但他好像在查另一个案子,把我和伏山越都列为嫌疑人了。”…。。

    “你们真犯事儿了?”

    “那当然是没有!”贺灵川苦兮兮道,“但你也知道灵虚城的厉害,恐怕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给我点苦头尝尝。伏山越还能有个身份顶着,我就麻烦了。所以——”

    他搓了搓手:“苍鹰送信,你收到没?”

    “收到了,你要向我借东西嘛。”郦清歌从怀里掏出一只长方匣子,放在他面前。“还好你是提前来信,这东西放在另一个分舵,我来回百多里地,才把它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