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灵川嗯了一声,把供词都写到纸上。他速度很慢,地窖里长久无话。

    贺灵川这里歇火老半天,白子蕲只得开口:“你在青芙庙跟谁交易浆珠,跟谁收钱?”

    “一个姓胡的庙祝。”吴楷道,“每年两趟,见面就去庙后一手交珠,一手收钱。除非收购浆珠的价格有变,否则互不交流。”

    “你不认得其他买家?”吴楷摇头。

    “说话,认得还是不认得?”“不认得。”

    白子蕲顿了顿,又问:“大司农知不知道你们干的勾当?”

    这个问题的答案,牵连甚广。

    “我们做得隐蔽,大司农和夫人也从没过问,或许.....“吴楷耸了耸肩。

    白子蕲却不让他糊弄过去:“那么大司农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吴楷只得道:“我想,大概是不知道吧。”贺灵川闷头抄记就是不吱声。

    这些更深层的问题,就让灵虚城来的专使提问就好,他不打算去凑热闹。

    “你们给傅松华提供了伪证?”

    “是的。”吴楷直言不讳,“岑泊清三年前无意中发现,杀害并州刺史的逃犯傅松华居然也住在白沙矍西北角,甚至离岑府不远。”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吴楷苦笑一声,“岑泊清也害怕事情有一天曝露,因此让我备好伪证,万一东窗事发,就由傅松华去顶罪。”

    “你们准备栽赃的白肩雕路线消息来源,是谁指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