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他另有考虑。

    胡旻又道:“还有,您从盘龙城请过来的章先生,前天已经进入泷川。”

    贺灵川按了按脖子,发出喀喇两声:“陆空两路的侦察都被截断,幸好泷川多水,我们走水路侦察总行了罢?”

    西芰伪军的寨子就建在水上。据说伏山烈的卧榻离水不到三丈。

    “章先生第一次传回消息,伪军内部好像因为帝流浆分配不均吵闹过,水匪们不满。”

    水匪内部一直讲公平、讲利益,军队却是由上而下的垂直管理,强制人服从。泷川水匪要转变为军队战力,需要适应期。

    贺灵川不打算给他们留足充裕的时间。

    “帝流浆首次降临时,其实是个好机会,错过了当真可惜。第二次帝流浆,这两天就该来了。”他沉吟道,“这几天,伏山烈人在哪里?”

    “前天晚上,他坐在寨里的水围边上喝酒,一连几壶,章先生都看见了;他好像还收到一封信,看完以后非常生气,骂骂咧咧。”

    “骂什么了?”

    “他耳目灵敏,章先生不敢靠近,只听到只言片语,什么勾心斗角,什么拖累前线。”

    伏山烈跟谁发火,信是从贝迦来的?贺灵川嗯了一声:“让章先生一定要盯紧伏山烈。还有,看好西芰伪军水寨里的船只数量。”

    船只是泷川必备的出行工具,尤其西芰伪军截断陆路后,就主要依靠船舶进出了。

    “是。”

    “我们的人马,出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