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极。那么父亲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将军会分兵前往泷川继续剿叛,主力中的禁外军自行北返,余部暂时留在玡州休整。”报讯兵答道,“将军打算在玡州理政十日,然后往西而去,并转告大少爷,可以动身了。”

    应夫人和贺越一起看向贺灵川:“往西?去哪?”

    “验收红崖商路。”贺灵川据实以告,“红崖商路也是抵押。我预先签结借款,但还得带嵘山人走一趟。”

    当然,他只说出了一部分实情。

    贺家迎来天大喜讯,应夫人也大方起来,厚赏了报讯兵,然后让吴管家带他下去休息。

    贺家兄弟饭后去园子里散步,一反常态,半天无言。

    贺灵川随手摘下一撮木香花,插在贺越的衣襟上:“怎不说话?”

    鸢都无论男女,都有簪花戴花的习惯。

    “大哥,你和父亲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看这小子忧心忡忡,贺灵川奇道:“何出此言?”

    “我又不是小孩,怎看不出来?”贺越板着脸道,“你这趟回来,父亲与你之间,明显有些怪异。”

    两个儿子当中,唯独贺越是被父母全心全意爱护着的。原身对此一直颇有微辞,但贺灵川心如止水,拍拍他的肩膀道:“家国大事为重,其他都不要紧。你不用乱想,一切都好。”

    贺越不悦:“父亲也答我‘一切都好’,你说怪不怪?”

    贺灵川笑道:“那就说明一切都好,你还担心个什么劲儿?”几句插科打诨,就把话题带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