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说得很明白了,青阳在天水城也是指着谁谁就死,他贺灵川还留在这里作甚?等着被人一指头摁死吗?

    他是爻王邀请来的。爻王要是连自己的大臣武将都保不住,能保住他区区一个外来商人?

    以青阳眼下威势,他有这样的担忧也很正常。宇文胥连连摆手:“贺兄多虑了,青阳监国再厉害,也指不到你头上。你看我宇文家,何曾有个怕字?”

    爻王要贺灵川列席,结果后者提前跑了,跑掉之前还来拜访过他宇文胥?

    不行,他得稳住贺灵川。

    贺灵川依旧忐忑:“这怎么说?”

    “青阳监国检举能成,重点在于四个字,‘有的放矢’。”宇文胥犹豫一下,还是决定说出其中机窍,反正这在王廷里不是秘密,有心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了,“她用力抓打的,都是跟黄留守有关系的官员。”…。。

    “黄留守?”贺灵川一脸意外,“黄深的父亲?”

    “不错。”宇文胥低声道,“黄留守案牵涉甚广,官场上那点事儿,你知道的。”

    黄留守认罪下狱,五天后就被处决。这个过程,疑点很多。

    “那为什么早不发难晚不发难,偏偏选在眼下这当口儿?”

    宇文胥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最后他道:“还不是想借着我王寿典,给我……们一点颜色瞧瞧?”

    摄魂镜冷笑:“真的吗?就这么简单?”

    贺灵川仰头喝了半杯酒。宇文胥毕竟不是古瑄,言不由衷就露了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