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一片掌声,气氛顿时被推向高潮。

    贺灵川笑着向渠如海伸手:“我赢了,承让承让。”

    渠如海朝天翻一个白眼,摸出十两金子,重重拍在桌上:“拿去!”

    对赌三次,结果对方赢了两次。姓贺的这厮是运气好,还是眼光毒?

    此时正好重武将军上去向爻王祝酒,后者缓缓道:“你就快要奔赴北方,薛爱卿昔日的对手,也将会是你的对手。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是。”重武将军目光微闪,揣摩君意。

    薛宗武和他的对手?君上是指?

    他这职位是大监国要来的,别人早就给他贴上了青阳的标签。爻王和青阳监国关系越僵,重武就越尴尬。幸好他不必久留天水城,今后大部分时间都在北线。

    爻王本来耷着眼皮,听见渠如海的拍桌声,就深深看了渠如海一眼,叹了口气:“都是我国武者献艺,好似自娱自乐,外使们看久了难免单调啊。独乐不如众乐,我们作为东道主,总该领一个宾主尽欢。”

    这样明显的暗示,连宇文镛都听懂了。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正要请缨,重武将军已经抢先一步,将杯子掷去渠如海桌上。

    虽然是信手投掷,但银杯落桌很轻,只发出锵地一声,往前滑出半尺,正好停在渠如海胳膊前方。

    掷杯邀战。

    渠如海目光一凝,抬头看了过来。

    重武将军冲他微微一笑:“左宗长,我们亲近亲近?”

    渠如海身为罗甸左宗长,来到天水城后气焰嚣张,今日在爻王寿典上也是旁若无人、高声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