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衡上去不过一会儿,马车便出现了幽幽的蓝光。

    石衡先是检验了那一张可疑的白瓷床,原本以为会在白瓷床上看见鲜血的痕迹。

    可谁知……根本没有痕迹。

    这张白瓷床就像是被鲜血浸泡过了一样,无论是他将那白瓷瓶的试剂洒哪里,哪里便能显示出幽幽的蓝光。

    直到石衡将鲁米诺试剂均匀洒满了整张床,整张床便如同一个巨大的蓝球,全部都在发光。

    纵使是石衡调查过大大小小的无数案件,却还是被眼前的场景震撼到了。

    他的身子微微一顿,明明蓝光幽幽,可他却觉得无比刺眼,眼眸仿佛是要流下泪来。

    石衡随后便是将那白瓷瓶里的试剂洒到了马车的其他地方,血液以瓷床为中心向周边逐渐减少。

    石衡退了又退,才终于看见了蓝光呈现出了鲜血的痕迹,而非毫无缝隙的蓝光。

    他心中突然浮现出了无尽的哀伤,石衡最后无奈的将手中的试剂往马车上一洒,将试剂均匀的铺满了整辆马车。

    夜色昏暗,纪晚榕刚刚在公堂上洒下的布鲁诺试剂,此刻还在地上星星点点的散发着幽幽的光。

    可马车上的光,竟犹如炙热的火球,将其他地方的光线完全的掩盖住了,刺得叫人睁不开眼睛。

    不知道是多少人的血,才能叫鲁米诺的反应如此的强烈,才能叫石衡在里面根本睁不开眼睛。

    因为鲜血浸透了这辆马车,根本已经是看不出形状了。

    纪晚榕站在公堂的一角,沉默的看着那辆发光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