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晚榕明明是在骂他,可墨桀城一听,却眯着眼睛笑了,仿佛是受到了什么表扬。

    纪晚榕看着他这副模样,表情都惊恐了起来。

    墨桀城缓缓脱掉了自己染着血的外衫,又叫重舟送来了水、布条和一个药包。

    在重舟欲言又止的眼神中,墨桀城粗糙的擦完了自己手掌心和手腕上的鲜血,随后又取过布条,将布条递到了纪晚榕的眼前。

    他虽没有说话,可动作很明显,是想让纪晚榕帮他包扎。

    纪晚榕坐着没动。

    墨桀城悬着的手僵持了一会儿之后,才又缓缓收了回来,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便叫重舟出去了。

    重舟张了张嘴巴,始终没有讲出话。

    他将托盘放在了床榻的旁边,顶着眼下的两个乌青,又昏头昏脑的出了屋子。

    纪晚榕古怪的看着他,是在想不明白墨桀城突然脱掉衣裳的理由。

    是想要胁迫她?

    还是想要色诱她?

    无论是什么,纪晚榕都暗暗的朝着自己发誓,她想要和离的内心都不会有丝毫的动摇。

    墨桀城感受着她的眼神,将里衣也悉数脱掉了,露出了他的胸膛。

    此刻的纪晚榕不能看见他小麦色的肌肤,因为他的胸膛处也包扎着白白长长的布条,布条还隐约的渗出了红艳艳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