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珠从她浑浊的眼眸中缓缓渗出,又顺着眼角滚落。

    纪晚榕的心中突然有了一丝很悲伤的感觉,随后便感受着她的苍老无力的手缓缓拂过自己额角的碎发。

    她沙哑又沧桑的身边在纪晚榕的耳边响起:“榕儿,你真的好像你娘……”

    “我是对不起惜君,对不起凌霄,也对不起你。”

    纪晚榕微微一怔。

    谢惜君,她第二次听见这个名字,也是第二次听见别人说,自己和她长得很像。

    屋子里除了她和纪凌霄,就只有哑婆和周至若。

    于是纪老夫人缓缓支起身,从头上取下一根素银簪子,轻轻一折,便露出了钥匙的模样,随后她又用这把钥匙打开了枕头下的暗匣子。

    纪晚榕看见的便是一沓厚厚的地契,还有一沓厚厚的银票。

    “老身知道那不孝子亏欠了你,这是你娘在你小的时候,便为你存的嫁妆。其中的地契和银票,有些是老身的,有些是惜君的,通通都在这里了。”

    纪晚榕听着,有些诧异的抬起头,看着纪老夫人饱经风霜的脸,没有伸手接那地契和银票。

    因为这叠地契和银票看着实在是太多了,可不止纪老夫人口中,是原主娘亲留给她的那样简单。

    里面恐怕还包含了南阳侯府的地契。

    纪老夫人瞧着她的样子,白了她一眼,一股脑儿,直接将地契和银票塞到了纪晚榕的怀里。

    “还跟你祖母客气什么?这宝贝林问蕊要了多少次,老身可都说没有。若是你不要,到时候便被别人拿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