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怀慎扬了扬眉,站立须臾,竟当真折身下楼。

    安静的场中响起窃窃私语。

    “真的亲自下去啊……”

    “是裴二嘛,就不意外了。”

    “裴二这般风流,我还当他拿了涉义的产业该知晓收收心了。”

    “人嘛,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哪儿能说改就改了?”

    尹萝看着裴怀慎一步步走近,腰间金玉环佩雅致错落,如一曲独特的舞跃入视野,勾走了注意力。

    她分辨出来人,便不再费力维持着抬首的姿势。

    黑织金的靴履停在跟前。

    下颌被冰冷的扇柄抵住,轻佻而缓慢地挑起。

    裴怀慎注视着她眼尾的红、湿濡的蜷曲长睫,以及隐藏其下,浸润水色的墨玉瞳孔。

    他轻笑了声,上前一步,俯身将她抱入怀中。

    尹萝脚下悬空,可没办法主动去攀附,指尖攥住他胸膛附近的一点衣料,又放开,脑袋随着惯性靠在他肩头。

    裴怀慎垂眼看她,低声道:

    “置什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