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的瓷灯将室内照得十分亮堂。

    方律一手托着灯盏,走至案前,青绿的釉面泛出白光。

    他听见身后有动静,也没有转头:“出来罢。”

    欧阳景箫撩帘而入,面色平静。

    方律放下手中的承盘,转身诧异地望着她:“储主?”

    “你被人抓去下了毒,看样子,毒性不强,好得很快。”景箫淡淡地道。

    方律整了整衣袖:“储主这是不信我。”

    “不。”景箫正色道,“我要你将在九朝馆的经历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那时我刚醒,见到了公孙承熙。他只是要我喝下那碗药粥,并无他意。”

    景箫凤目微眯:“他不对冷红香这样金贵的毒术打主意,就更是别有用心了。”

    “他还说,他到时就会放了我。”方律狐疑道。

    景箫负着手:“若我猜得不错,定是哪一派的人想杀你灭口,好让你无法参与尊主大会,碰巧公孙承熙救了你,他一定知道这背后的人,却有心为他掩饰,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他自己。”

    “他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的计划是为你我所不知的。”

    “那储主打算如何,”方律蹙眉道,“难道任由那公孙承熙在储主面前演戏?”

    景箫冷笑:“敢在我面前演戏的人已经不多了,我想,我马上就可以撕破这层窗户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