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处私家厨房,主打粥类,姜糖环视一周,目光最后又落在贺忱身上,他正跟店员仔细说着偏好和忌口,也是她难得看到他话多的时候。

    他说要打包带走,她也隐隐猜到了他这是带给谁的。

    很孝顺。

    她想道。

    “姜大师要吗?”点完餐,贺忱扭头看向她。

    姜糖看了眼价格,摇头。

    吃不起。

    注意到她的目光,贺忱顿了下,说:“旁边有适合姜大师的店,要不我们先过去吃饭?”

    姜糖摇头,“还是先去医院吧,我还不饿。”

    贺忱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他心里挂念着他爷爷,一路上车子开得也很快,不过半个小时,就在医院门口停了下来。

    然而正要进去,旁边忽然有几辆救护车停了下来,医院里也冲出来几个医护人员,把车上的人转移下来,一个个皆浑身是血,哀声四起。

    贺忱带着姜糖避让到一旁,免得挡路,姜糖却忽然拉着他的手腕挤了进去,小跑到看起来最严重的患者前。

    医生刚检查完,摇头,跟旁边的同事说了句“不行了”。

    七窍流血,瞳孔已经开始扩散了,救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