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山也是南夷的名将了,经验老到,这一次兄弟俩分别从陆州与苏茂州发起攻击,甚至范山的那一仗要打得更漂亮一些。

    他心理素质很好,范海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无措的样子。

    范海坐直身子:“二弟这是怕了白家军?”

    “不是,是这里不舒服。”范山指指自己的胸口,“突然有些闷,喘不上气。”

    “可是旧伤复发?可有叫军医看过?”

    “非是旧伤复发。”范山也形容不出来那种感觉,“就是觉得喘不上气。”

    眼下没有别人,只有兄弟俩,范山也难得卸下平时在部属面前的冷凝,在自己的兄长面前露了一回弱。

    范海这个兄长自然是关怀备至。

    也许是范海的关怀与开解起了作用,走出营帐的时候,范山觉得自己胸口发闷的感觉减轻了不少。

    应该是离开南夷太久,思乡思亲人了。

    想到亲人,范山立即回帐写了封家书,末了把心腹叫进来:

    “明天一早,你就把这封信给尧儿送去,让他尽快把邕州给攻下,攻下邕州后,他便是有实绩的名将,此后便不需要再证明些什么了,回到宋平,大王定会给他指一门好婚事,我们崔家,仍可再耀三代。”

    “是,大将军。”

    白家军滋扰了整整一夜,喊杀声,鼓声等也叫了一整晚。

    天亮了,崔副将下令回敬,却看到白家军撤退了,那撤退的速度,跟后头有鬼在撵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