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里只见得面前的那一份东西。

    是敕书。

    授官身的敕书。

    左下角盖着中书的大红泥印,又有吏部、流内铨的公印,明明此时已是大晚上了,可几个大红印子放在沈存复眼里,却仿佛在发光一般。

    那敕书最前头的名字是空着的。

    “还是可以有几分关系的……”

    迷迷糊糊之间,他听得对面人温声道。

    然而沈存复还是很快反应了过来。

    他抬头问道:“此这样的好事,不可能白送与我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