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秋月,好像在同一个小孩说话。

    哪里来的小孩?

    顾延章等了一会,见外头声音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伸手抓过一件外衫,便要穿鞋出去。

    清菱睡眠浅,若是有什么声音,她很快便会被吵醒。

    他把外衫一拢,翻身下床。

    然而季清菱已经惊醒了。

    她眨了眨眼睛,只觉得身体软趴趴的,因为没有怎么睡足,整个人都处于混沌的状态。

    顾延章连忙回过头,俯下身去,亲了亲她的脸颊,轻声道:“无事,外头有些吵,我去瞧瞧,你再睡一觉。”

    季清菱连忙抓着他的手,侧耳听了一下,道:“是秋月在同张璧说话。”

    顾延章一怔,讶然道:“谁?”

    季清菱揉了揉脸,把被子掀开,坐直了身子,解释道:“城中新来的张提举府上的小公子,叫张璧,玉璧的璧。”

    顾延章更是莫名其妙,问道:“哪里又冒出来一个提举?”

    季清菱笑道:“延州东路同提举,张待,听说才来没几日,从京城调职而来,本官乃是阁门舍人。”她知道顾延章十有八九记不住张待,便是她自己,也是听了张瑚的名字才想起来的,便提醒道,“慈明宫那一位姓什么?”

    顾延章恍然。

    不过他还是有些记不太清,便问道:“是伯父还是从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