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产,是想献就能献的吗?

    保安军的将营,是想进就能进的吗?

    陈灏,是想见就能见的吗?!

    引陈灏而对抗延州城内的州衙,这一手玩得这般漂亮,范尧臣简直想要为他喝彩!

    不管陈灏荐书中那等协理转运,又能狭路相逢,仓促遇上北蛮精锐,又指挥己方手上有限的兵力,将敌军全数剿灭的功绩是真是假,能于绝境之中翻转棋盘,不但自家脱困,还化劣势为优势,走出一条大道来,范尧臣便要夸他一声机敏果决。

    况且陈灏的性子,从来不收没用的人。

    若是那顾延章当真没几分本事,但凭献产,他绝不会想办法把其人收在自己麾下,还要勾当转运的差事。

    这般重要的位子,陈灏除非不想活了,不然定不会随意安插没用的人进去。

    这般能耐,若不是对方是杨奎一派的人,范尧臣当真想要将其收入麾下,他开的价码,也绝不会比陈灏开得低。

    范尧臣对看中的人才,向来十分厚待。

    当初那一份荐书,范尧臣看了好几回,虽然不至于记住顾延章的名字,却对其人有了极深的印象。

    等到省试排名一出,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头名的籍贯与姓名,几乎是立刻,便回忆起陈灏那一份荐书。

    正巧当时钱迈登门造访,两人聊起今科举子,自然便提到了会元顾延章。

    他这才晓得,对方竟出身蓟县良山书院,曾经在入院考试中拿过两院第一,更是历年都在良山、清鸣统考中首屈一指!

    钱迈当时只带了自家几个弟子的文章,可却能将那顾延章许多文中的佳句倒背如流,提起这个人,全是惋惜后悔,没有将其人纳入自家名下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