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章此时哪里还有什么正经的活的兄长。

    他面色更难看了。

    松香连忙把尾巴给收了,道:“叫顾思耘的……”

    季清菱连忙站起身来,道:“五哥,你自招呼人,我回房里去了。”

    顾延章见她溜得比兔子还快,却是无可奈何,只得咬一咬牙,耐着性子去见客。

    顾延章只见过顾思耘一回,但是对其观感并不差,只觉得这人虽有些憨愣,却不像有坏心的,是以这一回听说是他,倒是没有直接闭门不见。

    到了外厢,果然里头坐着一个人,穿着一身皱巴巴的锦袍,面容憔悴,垮坐在椅子上,右手收在袖子里,左手正别扭地端着茶要喝。

    正是那顾思耘。

    顾延章径直上前,拱一拱手,问候道:“十三哥。”

    顾思耘一愣,手忙脚乱地放下手中茶盏,站起身来,似是要回礼,却又没有回。

    顾延章不以为意,道:“十三哥坐罢,今日来寻我,可是有什么事?”

    顾思耘没有坐下,他面色有些古怪,过了好一会儿,才哑声问道:“顾延章,我只问你,我爹是不是你杀的?”

    “衙门早下了公断,你爹乃是自杀。”顾延章看着他,口气斩钉截铁,道,“你若是有空来我这里问这蠢话,倒不如回去好生翻一翻,看看家中有无书信等物。”

    顾思耘怒道:“我爹那性子,怎么可能自杀!家中又如何会有甚遗信!”

    顾延章却不计较他的无礼,只道:“谁同你说要找遗信?”他暗示道,“去翻翻你爹往日的来往书信,说不得会有什么线索。昨日过了酉时,我都在家中,外头镖师,屋中仆役,人人都能作证,你无事跑来这一处,简直是没头没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