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没有婚书。”顾延章正色道,“如今有婚书了,便不能再两处睡!”

    这是什么歪理??

    季清菱立时就要反驳,却见身侧那人含笑望着自己,眉目含情,又是期待又是渴望的模样。

    她默默把话咽了回去。

    算上今日,也只能睡一处三天,好容易回来了,人不过想一处睡几日,何苦要叫他不开怀。

    奔波了许多天,又遇上了那样多惊心动魄的事,总算得回来养一养神,一处睡便一处睡罢,左右也不会做什么。

    一面想着,她的眉眼便软了下来。

    顾延章满腹心思都放在旁边这人身上,一见她的面色,顿时便晓得了七八分,他知道今夜十有八九不会被赶下床了,登时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他伸出手,把季清菱身下的枕头整了整,道:“都三更鼓了,早点歇下,明日我叫你起来习武。”

    季清菱面色一僵。

    从前她一直坚持得很好,可自前一阵子忙着整那十多册书卷,从白天到夜晚,所有时间都花在了书房里头,自然而然就忽视了其余的事情。

    练了好几年,虽然鞭法肯定是没有忘,只是习武这一桩,只要一天两天断了,手感便会差很多,更何况断了大半月,明日当真要检查起来,说不得,肯定会被教训。

    她心中忐忑,不由自主便往顾延章那一处挪了挪,小声道:“五哥……最近……雪大得紧……”

    顾延章侧头看她,认真道:“外头有檐台,还有一处小亭子,不行便在门口屋檐下,总不至于有东西遮着,地上也有雪罢?”

    季清菱轻轻咳了一声,老老实实地道:“实是我没有练……忙其余的事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