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禁军在两边拦道,依旧好几次差点叫人冲破了人、栏围成的屏障。

    这便是状元给驺。

    这便是进士跨马游街。

    街边的一处酒楼上,临街包房的窗都大开着,其中一间,里头三两名小娘子在嬉笑着在说话。

    “今次的状元郎当真俊俏!”一个妇人打扮的年轻女子道。

    “比你家夫君还俊俏?”旁边一个脸上长着雀斑的小姑娘便问道。

    “别提了,也就那一张脸长得好,都下两回场了,一个进士都没捞到,莫要说他!”

    “萍娘,你晓不晓得状元郎有无说亲的?若是没有说亲,不妨叫你爹爹掌掌眼,做个状元夫人,倒也不错!嘻嘻。”那雀斑姑娘把脸转到右边,又问着另一个友人。

    “算了,这状元性子实不中我的意,看着冷冰冰的,都不笑一笑。”被称作萍娘的女子回道,她话音中带着几分嗲意,甚是甜美。

    她顿了顿,又道:“况且那状元郎已是没甚好看的了,听说早有了妻室,不仅状元郎,此次好似一甲之中都没剩几个未说亲的!亏得这一榜人才济济,长得好的也多,偏都被别人抢了先!”

    “你真挑!我看着不觉得冷啊!只要长得好,我都是极喜欢的,在外头冷,在家里不冷就好嘛!况且就算冷些,有一张脸趁着,也够了。”

    小娘子们嘻嘻哈哈,一面看着进士游街,一面讨论起自己的婚事来。

    御街之中,顾延章骑在马上,听着周围一阵又一阵地喧闹声,鼓掌声,欢呼声,却是全然无心融入。

    他忍不住把目光投往寻左边的一排酒楼,好容易寻到自家要找的那一所,忙抬起头,望着上头那一排大开的窗。

    应该是第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