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不割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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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拾起来其实也快,顾延章穿好衣衫,还执意要帮季清菱穿内衫,被她坚决拒绝之后,甚是惋惜,只得一面交代她再睡一觉,一面匆匆走了出去。

    杨义府正坐在偏厅里喝茶。

    两人见了面,互相行过礼,寒暄了一阵。

    “延章,恭喜!蟾宫折高桂,天下第一才!”杨义府笑着道,满脸真诚,一副心服口服的模样,又道,“只是你躲在此处,倒是叫我一番好找!”

    顾延章请他坐了,笑道:“不及杨兄,才得出身,好事又近,双喜临门也不过如是了。”

    杨义府的面色一凝,倒似有些尴尬的模样,端着茶杯,叹一口气,道:“延章,旁人不知道,倒也罢了,不意你也来取笑我……”

    他这话着实意味深长,还特留了个勾子。

    然则顾延章从来无意探人隐私,是以并不多问,只笑一笑,便要把这话题略过去。

    杨义府见他不搭话,只把杯子放在桌上,又道:“且不说这个,我本不打算今日来扰你,实是听了个消息,再坐不住,特意过来问你一句。”他坐正了,郑重其事地问道,“延章,我从前听说,你回延州乃是为了结亲?偏前两日又听说,你那一门亲事,是没有结成?不知有无此事?”

    顾延章听得一愣,诧道:“怎的有这奇谈怪论?”

    杨义府忙又追道:“那你那一门亲?”

    顾延章从前甚是不喜旁人问亲事,一是对方往往要给自己做媒,二是当时与季清菱对外说是兄妹,实则全无半点羁绊,想把人套住,连根理直气壮,结结实实的绳子都没地找,可此时却是不同。

    他同家中那小家伙已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昨夜更是该做的,都做了大半,只差时候到了,便能临门一脚,把保管了小二十年的清白身子献出去,是以并不怕人问,倒是恨不得人问,只想要把自己头上写个“此人有主”的牌子,再在牌子上画朵荷花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