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清楚为什么杨奎会出这个昏招,将其党派中难得的一个后起之秀荐得这般远,可任由机会白白走掉,向来不是范尧臣的习惯。

    他很快便想转了过来,开口道:“以顾延章的才干,主理一路转运司,并不为过,若是延州有了不妥,凭他之能,后勤转运必当无碍,前方将士也应再无顾虑。”

    先把人打发出去,至少这两三年内,延州都未必会有战事,顾五过去了,总好过日日在天子身边杵着,吹耳边风。

    实际上,如果不是没有合适的理由,范尧臣甚至还想把陈灏给扔出去。

    这一只苍蝇,自从进了枢密院,就太吵了,不管是不是他份内的事情,都要指使一群人跳出来喷一回粪。前一阵子也是他带头,把自家逼得差点自请外出。

    范尧臣说完这话,见赵芮有些惊讶的表情,正色道:“臣虽与杨平章政见不同,可有关朝廷抡选人才,却是不偏不倚,秉公而论,并不会以私心坏国是。”

    又说了一会话,见时辰已晚,范尧臣便告退了。

    等到对方走了,赵芮才一转头。

    今日殿中轮值的乃是许继宗。

    赵芮吩咐道:“去把中书上回呈上来的入觐名单拿过来。”

    很快,入觐名单便被从一叠厚厚的文书中翻了出来。

    赵芮快速地扫了一遍,终于在中间的位置看到了他想要看到的那一个名字。

    排在三日之后。

    “许继宗。”

    他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