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弥远打马过去,只一个唿哨的功夫,便到得跟前挥刀一砍,立时结果了一人。

    跟在他后头的亲兵也很快将剩余的交趾兵都收拾了。

    原本围在一处哭的邕州守兵有五人,此时只剩两人,其中一人左边耳朵已是没了,血肉模糊的,不知道是怎的掉的,面上也被削掉了一块肉。

    王弥远压根没有功夫去安慰两人,倒提着大刀,随手抽出了腰间长鞭,对着那两人一通抽打,喝道:“还不快撤,等着人抱回去吗?!”

    那二人互相搀扶着,一面哭着,一面深一脚浅一脚地朝城门处跑去,时不时还被绊倒一回。

    耽搁了这样久,交趾的大军终于行得近了。

    王弥远顺手结果了一个身边交趾兵,喘着粗气点了点远处的交趾将旗。

    四面。

    李、谭、黄、宗。

    都是步兵,分为中军、左翼、右翼,少说也有数千人。

    王弥远回头一看,后撤的邕州守兵不少才退到一半,距离城门还有极远的距离。

    此时若是跟着退了,被交趾趁势追杀,这一回救援便白来了。

    他挥手召集了部下精锐,大声喝道:“儿郎们,可敢与我杀过去!”

    这一回点过来的,俱是在他麾下日久的老兵,个个身经百战,听得这一句问话,前头一人大声喊道:“有何不敢!”

    登时后头此起彼伏地响起应和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