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挡在前头的弓箭手本意是要拒敌于百步之外,然而骑兵却视箭矢为无物一般,很快就冲到了阵中,在交趾兵中横冲直撞,将兵卒冲得七零八落。

    偏将宗馁匆匆点了五千兵士,与另一名将领从两翼包抄上去,想要解弓箭手之围。

    宗馁心中惶惶不安。

    晋人骑兵至多两千,他与同僚共率一万兵卒上前围起来,以一敌五,当是能敌得过了罢?

    一面想着,一面率兵迎了上去。

    交趾兵手持长刀、长枪,一遇得晋军上得前来,不用宗馁交代,便自发地吓得数人团成一组,想要拦下一骑骑兵围而诛之。

    宗馁骑在马上,看着交趾兵与晋人骑兵站做一团,那心脏便似被铁杵戳成了无数大洞的漏斗,淅沥沥地往下滴着血,还往上透着凉风。

    他心中拔凉拔凉的,脑门冒着汗,心下透着风,脑子里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冒了出来,却是一个也作答不上来——

    哪里蹦出来的这样多骑兵?

    为何广南也会有骑兵??

    怎的广南也能用骑兵?!

    向来知道骑兵可怕,却不晓得居然这般可怕!!

    阵上尽是交趾兵的惨叫之声。

    交趾军中想得美,欲要四五人一组,将晋人骑兵分隔开来,一一破而击之——然而这样的美梦,夜间都不一定能睡得到,更何况这青天白日的。

    对面的骑兵成势成阵,马蹄似乎踏着风雷,兵士或手持大刀,或手持大斧,那刀斧刃上虽无寒光,却叫人看得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