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晃眼的,则是靠着后腰、上背处两块大大的淤青。

    顾延章气得眼睛都红了。

    季清菱自是知道后背这两处伤,她不敢再说话,只抱着枕头,偷偷回过头瞄了一眼顾延章。

    果然脸是黑的……

    她小声道:“只是看着吓人,其实并不很疼……”

    这一句话加起来总共才十来个字,可她越说声音越小,到得后头,最后那个“疼”字上头的一点才从嗓子眼里冒了个尖出来,已是自己见势不对,又跳回了肚子里,拿个病字头盖了半边脸,躲着再不敢出来。

    顾延章探出手,按上了后腰处的那一块淤青。

    季清菱猝不及防,只觉得那一阵疼简直要钻心,闷哼了一声,也顾不得眼下还含着眼泪,连忙回头叫道:“五哥!”

    顾延章黑着脸翻身下床去外间找了跌打药酒进来,倒了一点在手上,擦开了给她揉腰,道:“不是说也不疼?”

    只这话说完,手上的动作却是轻了些。

    季清菱只觉得腰上、背上刚开始是热乎乎的,到得后来,竟是火辣辣的刺痛,药材与酒精的味道和在一处,又熏又臭,更难受的是,不管使力多轻,揉按在伤处,依旧痛得她想要跺脚。

    然而她哪里还敢说话,只好用力抱着枕头,咬牙忍着那疼。

    她也不敢催,也不敢叫停,好容易等到后背按完,只觉得一个仿佛过了一个甲子那样久,才要喘一口大气,却被扶着腰翻正了过来。

    “五哥!”她吓得连忙要坐起来,却是为时已晚,果然前襟被解开来,露出里衣。

    很快,便是里衣也被勾开了,里头细腻莹白的肌肤袒在外面,白得近乎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