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又脏又潮,她却什么也不顾,脑子里头尽是乱糟糟的念头,一时想着自己才二十,虽然长得不怎的样,可又识字、又能做事,性情也踏踏实实的,即便算不得出挑,也是个好的,找个一起过日子的又有什么难,多少舒服的在后头等着。

    一时又想,自己这些年学了这样多,又是在官人、夫人熏陶下长成如此,如果成了亲,夫人早说过会给自己放身契,等将来有了娃儿,也许还能供他读书。

    自己见惯了府中官人、夫人读书写字,也许当真能养出一个进士,到时候大品诰身,荣华富贵,自然享用不尽。

    一时还想,自己要生四个孩儿,有儿有女,儿子两个便好,不要多,多了要打架,最好一个会做官,一个会管庶务,兄弟一心,其利断金,将家业做得红红火火;再有两个女儿,养得粉雕玉琢,又懂诗词歌赋,又会打理家业,外头个个青年才俊都来求娶,自己要一个个看清楚了,拿够架子,才肯把女儿嫁出去。